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在见完他之后,霍祁然心情同样沉重,面对着失魂落魄的景厘时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 对我而言,景厘开心最重要。霍祁然说,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,但是我知道,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,恰恰相反,是因为很在意。 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