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,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,面试工作的时候,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?霍祁然说,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,我哪里放心?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 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